王纪言其人,纯粹、细腻、睿智、张扬,含磁性有吸力。
采访王纪言,是一件好差事、乐呵事、洗脑的事。晚9点50从内蒙古春节联欢晚会录制现场出来,晚上10点钟到深夜2点,这是他分给我们的时间,在我们的采访时间段内,他的粉丝们竟然一直等,直等到深夜2点,为的就是等我们的采访结束后和其拍张照片留念,其间,我们的采访被打断了4次,不断有等着的人闯进来要求合影。因为,次日早9点他要乘机飞回北京,而早7点已经有友人约好一起吃老绥远烧麦。所以尽管大家等得辛苦,但只能等,情愿等。
而对于我们,内蒙古商报的记者,王纪言先生给足了时间。一来有内蒙古商报社社长李希晓的交情,二来因其对内蒙古商报在自治区两会期间的大报风范和全新传播姿态的认同,再者,被内蒙古商报记者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执着所动。这次归来,关于“五彩呼伦贝尔儿童合唱团”的新闻事件,平面媒体中,他只接受了内蒙古商报的专访和人民日报的约访。
在我的概念里,只有明星才有粉丝的,因为我们这个社会的文明意识还远远没有进化到非明星抑或非流行歌手多有粉丝的地步,可是之于王纪言,有了。他究竟靠什么征服了粉丝,心灵的魅力?思维的魅力?艺术的魅力?人格的魅力?其中,笔者觉得,能够征服我们的最大魅力,就是其对人类心灵生态关怀至深的魅力。
一个院长,一个教授,一个传媒人,一个CEO,一个台长,一个策划人,架构起两岸三地骨肉亲情和地球人类纯粹心灵相联通、相交融的凤凰卫视中文台的台长。其成功影响力的打磨和造就,应该是有形的,有过程的,有基础的,有缘源的。
王纪言在北京广播电影电视学院任电影系主任和第一副院长期间,主张“与其教其技术,不如帮其刻画和塑造性格”;王纪言在香港参与筹建凤凰卫视和执掌凤凰卫视中文台期间,主张“张扬个性,才能创造价值”;王纪言在1978年拍摄邓小平批复并寄予厚望的《丝绸之路》期间,主张“电视电影艺术要寻找文化的根,拯救文化的魂”;30年后,王纪言在策划、组建“五彩呼伦贝尔儿童合唱团”时,主张“从最弱小、最奇缺的草原深处、戈壁深处、森林深处通过寻找童谣找回民族的童年,找回人类的童年,进而拯救心灵生态”。
在灯红酒绿、熙来攘往的城市生活中,人们丧失了追求梦想的信念、忽略了内心的和音。五彩呼伦贝尔草原儿童合唱团源自草原深处没有污染的一个个携带纯净梦想的清泉般的心灵。来自呼伦贝尔的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布里亚特、巴尔虎五个草原部落的孩子组成了合唱团,用西洋和声的演绎方式,配以现代化的编曲配器,让古老的草原童谣焕发出勃勃生机。五彩呼伦贝尔合唱团是国内第一支全部由少数民族孩子组成的合唱团。演唱曲目来自五个不同民族的古老童谣及团内艺术家的二次创作。团内一共37名孩子,最大的不过13岁,最小的仅仅5岁。他们的歌声发自没有破坏过的生态心灵。大音稀声,大象无形。音乐是无国界的语言,每一首歌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个音符都是一次灵动。
人类心灵的文化是一种生态文化。生命心灵的本质在于灵,灵的本质是灵性能量整体。心灵的能量,体现为文明时,称为生态精神文明。
从能量角度重新认识有关“灵”的词汇,可以发现人类文字中的另一种深刻的内涵,“灵活”,灵的生态活性功能;“灵光”,灵的信息传递功能;“灵感”,生命对灵的信息感受功能;“灵觉”,生命对灵的信息的觉悟功能;“灵隐”,灵的信息存在于大自然中;“灵魄”,灵的信息存在于生命的体魄中,等等。
当我们的祖国在强调建设生态文明国度时,我们往往关注的是一些显著的、能见的自然环境的改善和生态现状的治理,而人类心灵的匮乏却很难被人发现、重视,就更谈不上治理了。人类心灵的匮乏产生了信仰迷失,助长了浮躁气氛,强化了经验势能,定格了思维模式,多了理性配置,少了创造动机。所以,之于人类,如果没有一颗澄澈而纯净的清泉般的心灵,没有了充满活力、充满率真、充满灵性的心灵生态,生命向上向善的生长季节和规律又到哪儿找寻呢?所以我们要拯救心灵生态,要进行心灵生态的养护和建构。
在笔者的感官印象中,对生态系统的改变者有之,对环境系统的改变者有之,对具象的物事改变者俯首皆是,但是,之于对思考、思维、思想境界的改变,涉足者甚少,或成事者廖廖,对思想系统改造方面的探讨更是凤毛麟角。在记者接触的层面上,王纪言从事的事业是对思想或者行为意识进行系统改造,甚于是思维和行为定式的破坏和重构;是在挖掘、激活、释放、拯救、捍卫心灵生态,以及唤醒人类对童年的记忆,唤醒人类对未来的责任。“五彩呼伦贝尔儿童合唱团”,仅仅是一次尝试,一个开始。(刘海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