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参加全国政协十一届五次会议的高春芳、田伏洲、冯世良、金大鹏四位委员,来到北京最大在建保障房——双合家园的工地,与农民工交流,询问农民工收入。双合家园是北京市最大的在建保障房项目。从今年9月到明年5月底,7160户家庭将陆续拿到钥匙,搬进新居。中新社记者盛佳鹏摄
他们游走在“农民”和“市民”之间,建设了城市,却很少分享成果;生活在城市,户口本上却写着“农业”二字。
“农民工”这一在中国早已约定俗成的称谓,要不要取消?全国两会期间再引代表热议。
全国人大代表、河南省侨联副主席王鹏杰认为,现在市场发生了变化,经济发生了变化,社会也发生了变化,“农民工”作为一个历史称谓也必然会成为历史。
他说,对于劳动者,平等的就业和分配是最基本的要求。而当前的“农民工”称谓,则人为地把劳动者区分开来,这种做法不利于建立一个高效、稳定、健康的用工制度,更不利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
“我老家的表弟在(河南)郑州做物流工作7年多,还是一个农民工,有些偏见和歧视色彩。”王鹏杰说,他的表弟早已脱离了农民的工作,常年为生活的城市作贡献,但在就医、就学等方面,仍处处受限。
王鹏杰为此呼吁,取消这一称谓,替换为其他更加积极而又富有时代意义的代称——“新市民工”。他表示,这不仅仅是为了消除社会歧视,更多的是期望以此来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使“新市民工”享有与城市居民平等的就业和分配机会。
人大代表李其宏、买世蕊持中立态度。在二人看来,“农民工”的称谓让这一群体在城市里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特别是新生代农民工,弄不清“我是谁、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希望能够引起国家和政府的重视。
“没了农民工,也就没有我这个‘司令’了。”全国人大代表、被外界誉为“农民工司令”的张全收说,取消或者更改称谓意义不大,他担心没了称谓,会使得本来就处于弱势群体的农民工,更无法引起人们的关注。
据称,以“农民工”社保为例。在深圳,养老保险需要交15年以上,才能享受相关养老待遇。张全收说,事实上,外来务工者不可能在深圳打工15年。
“常年跟农民工打交道”的张全收表示,取消称谓也可以,自己也觉得刺耳,关键是提高待遇,让流动的务工人员也能享受养老保险待遇,“让农民工也能老有所养”。
根据公开报道,这一话题也曾引起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汪洋以及中共河南省委书记卢展工的关注。
事实上,称谓的符号意义固然值得关注,但根本问题还是解决和保障“农民工”的权益,让这些对中国的城市建设做出巨大贡献的团体有尊严。保障农民工权益、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广泛实现,还不仅仅是一个取消和更改称谓的问题。不过,为之奔波的代表越来越多了,包括中国政府在内的社会各界,都在为竭力改变农民工的地位付出努力。(记者李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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