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网北京讯 清代人师道南曾赋《鼠死行》一篇,其中有一句“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鼠死不几日,人死如圻堵。”这是描写清代乾隆壬子、癸丑年鼠疫流行时的凄惨景象。进入新世纪,布鲁氏菌病(以下简称“布病”)和鼠疫在我区重新活跃,严重威胁着我区的生态安全,威胁着各族人民的身体健康与生命安全。
为进一步科学有效地控制布病和鼠疫的发生与传播,在全国政协十一届五次会议期间,我区多位全国政协委员联名提交了《关于将布鲁氏菌病和鼠疫防治纳入国家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的建议》的重点提案。他们呼吁,国家应为布病与鼠疫防治提供工作经费保障和技术支持,要加大对布病与鼠疫综合防治工作力度,有效地控制布病和鼠疫的发生与传播。
提案指出,我区101个旗县(市区)中有94个是布病历史流行区。截至2011年10月30日,全区报告布病发病18895例,占全国报告总数的50%以上,在全国各省区居于首位。目前,我区有4种类型鼠疫自然疫源地,面积约33.7万平方公里,分布在11个盟市的54个旗县(市区),占全国疫源面积的38%,每年有10个左右的旗县发生动物疫情。1901—1947年,我区曾发生过7次人间鼠疫大流行,发病9万多例,死亡8万余人。1991年和2004年发生2例人间鼠疫病例,死亡1例。
1947年初,人间鼠疫在我区呼伦贝尔盟(现呼伦贝尔市)和昭乌达盟(现赤峰市)开始猖獗流行,布病紧随其后,也于1953年在我区东部地区大面积暴发。由此,我区拉开了一场历时半个多世纪的防控布病与鼠疫的持久战役。
近年来,全区各级政府和卫生行政部门坚持“预防为主”的卫生工作方针,加强了对重大疾病的防治工作,因地制宜落实布病和鼠疫综合防治措施,布病和鼠疫防治工作取得了显著成绩。但是,目前布病和鼠疫防治工作还存在一些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防治形势依旧十分严峻。
《关于将布鲁氏菌病和鼠疫防治纳入国家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的建议》的第一提案人赵心力委员,有着20多年兽医工作实践经历。作为一名动物疫病预防控制的知名专家和学科带头人,每当自治区发生重大疫情时,她总是及时深入现场,化验诊断,为控制动物疫情提供过不少科学的决策依据和技术支撑。
对于布病和鼠疫在防治工作中凸显的问题,赵心力深有感触。她说:“目前,我区布病和鼠疫防治工作经费严重不足,多数经济贫困的疫源地区无专项经费,畜间布病防控难度非常大。我区地域辽阔,服务成本高,防控负担重,地方政府难以承担巨额防治经费。防控工作缺少交通工具,影响新发病人的及时发现、治疗管理及督促检查。综合医疗机构和苏木乡镇基层医疗卫生人员针对布病、鼠疫的诊断和项目管理能力较弱,令人担忧。”
回顾我国半个世纪的布病与鼠疫的防治历史,一个最大的教训是思想上麻痹和松懈。这在很大程度上造成防控工作长期投入不足、健康教育滞后、缺乏科技创新、源头管理失控等一系列问题,是“瘟神”趁机卷土重来的主要根源。
今年温家宝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大力推进医药卫生事业改革发展,加快健全全民医保体系,巩固扩大基本医保覆盖面,提高基本医疗保障水平和管理服务水平。将布病和鼠疫防治纳入国家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对于我区意味着什么?
“如果能够将布病和鼠疫防治纳入国家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那么,我区的防治工作就会得到充足的物资保障,防治能力和服务水平也会得到显著提高,无疑会进一步保护我区生态安全,保障社会稳定。”全国政协委员刘斌说。
赵心力等我区全国政协委员在提案中呼吁:我国卫生部门要高度重视布病和鼠疫防治工作,尽早将布病和鼠疫防治纳入国家重大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加大力度预防和控制布病、鼠度的扩散蔓延,从而减轻危害程度。
新时期如何应对布病和鼠疫防治工作的严峻挑战?
提案建议:要针对重点人群开展布病免费规范治疗,大幅度提高布病患者治疗率,降低慢化率,降低地方新农合负担。应与综合医疗机构、定点医院规范治疗,社区和苏木乡镇卫生院等机构进行医防合作,以提高病人发现率和治愈率。同时,将布病筛查诊断延伸到苏木乡镇卫生院,充分发挥基层医疗专业机构病人发现、报告和监督规范服药的作用。特别是要实施紧急疫情处置,有效控制疫情扩散蔓延。
“要坚决打击非法捕猎旱獭的行为,从源头上控制人间鼠疫暴发和流行。”我区全国政协委员其仁旺其格说,受经济利益的影响,西部个别地区的少数群众将捕猎旱獭作为主要经济来源之一。捕猎旱獭已成为西部旱獭鼠疫疫源地发生人间疫情的主要原因,也是造成鼠疫远距离传播最危险的因素。对于鼠疫来说,我们必须从源头上进行预防和控制,这一点至关重要。
从历史看,布病和鼠疫防治不是一蹴而就的,它是一项需要长期坚持的工作。我们只有把防治布病和鼠疫当作全社会的责任和义务,发动群众、群策群力,才能将危害降低到最低程度。(内蒙古日报记者 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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